登高,可眺泰晤士河,蜿蜒流转;抬头,即见格林尼治天文台。地球,在那里分成了东西两半。格林尼治皇家公园风光无限,数百米之外才现民居。
昨天,这座曾经的皇家私人花园,迎来了它最原始的住户。31岁的萨拉·菲利普斯,伊丽莎白女王二世的外孙女,在后花园中乘风策马,她与队友合作摘下了马术团体三项赛亚军。萨拉与爱马“无上王国”抢过所有风头,写下“公主日记”。
在荣耀加冕的这一刻,她说:“你好,英国。我叫萨拉,我也是廷萨尔夫人……”菲利普斯的姓氏,被丢在身后。
妈妈为我戴奖牌
昨天,伦敦乌云当头,凄风苦雨。穿着雨靴,披着冲锋衣,观众仍旧潮水般涌入格林尼治公园。临时搭建可容纳2万人的看台,被塞得满满当当。
英国人爱马,传统从皇家传入民间。为英国队加油,人们更是来一领王室骑士的风采。萨拉的奥运秀,推迟了4年。
萨拉的上一个坐骑,叫“玩具城”,她们一同赢下了世界马术锦标赛三项赛的个人冠军。正当萨拉宣布参加北京奥运会之际,“玩具城”出了事故,从此瘸了。“无上王国”,是她在赞助商的支持下特别为伦敦奥运购买的新马。马术团体三项赛由盛装舞步、越野赛和最后场地障碍赛组成,在3天的比赛后累计积分总和排出名次。
“奥运经历,比想象中纠结。”衔着银汤匙出生,萨拉经过皇家特训,却仍保持着自然真实的一面。她用“坐了一场过山车”来形容这段经历。
“越野赛我的表现不错,我感觉非常幸福,像冲上云霄。而今天并不完美。”在障碍赛中,萨拉两次碰下栅栏,三度出现失误,“没有能够夺冠,有我的过失。”正在接受其他人采访的6届奥运会元老玛丽·金听闻,转过头拍拍萨拉的肩头:“你干得很棒,失败与成功,该由我们全队一同承受。”赛场上,萨拉的家人,是马术队的队友。
英国队一路追赶,却始终无法超越,一枚沉甸甸的银牌,同样值得庆贺。安妮公主为英国骑手颁奖,她亲手把银牌挂在女儿的胸前。没有握手,而是点到为止的贴面亲吻,克制的情感表露,现场已是欢声雷动。“妈妈甚至比我更激动,这枚银牌送给她。”母亲为女儿颁奖,这也是奥运会历史上的第一次。1976年安妮公主曾参加蒙特利尔奥运会的马术比赛,未有斩获。
我想一圆家族梦
萨拉是伊丽莎白女王二世年纪最长的外孙女。她出生的时候,是王位第六顺位继承人。“萨拉证明了王室成员事实上也可以拥有一技之长”,媒体爱上了这个真性情的马术公主。从2002年开始,萨拉在国际马术赛上的出色表现,让她成为人们最亲近的王室成员之一。
萨拉的母亲安妮公主从中学时代起就梦想成为一名职业选手,她年轻时曾说过:“养马,赛马,这是我向往的自给自足的人生”。如今,这段话也成为萨拉的指引。她的父亲马克·菲利普斯是1978年英国队夺得马术团体三项赛冠军的主将。从那之后他一直被人们亲昵地唤作“队长马克”。“虽然我的父母都有奥运会的参赛经验,但比赛之前我并未向他们求助,讨来任何应战秘诀。”“队长马克与安妮公主离异后,一直在海外奔波,如今是美国马术三项赛的教练。”
在参加奥运集训之前,安妮公主曾寄语长女:你要比出自己的风采。她没有强调王室。“我爱我的家庭,就像每个子女爱自己的父母、长辈。也许我的成长环境会和他人有所不同,但说到底,都是一种血缘的连接。”银牌,并不是萨拉的终点。“这是我的第一次奥运会,有起伏,但更有收获。我希望还可以参加更多的奥运会。”家族的梦想永远只有一个——冠军。团体金牌,甚至是一枚个人金牌,“这是我的人生选择,这是我家人的梦想,所以,我不会停止追逐。”
我只是个小女人
英国人说,萨拉是最真实的王室成员。她性情直爽,甚至脾气火爆。对着镜头,她曾说出“混蛋”两字,让女王外婆很不安。末了,她还找了一个橄榄球明星当夫婿,萨拉我行我素:“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。”
萨拉的丈夫迈克·廷萨尔是前英格兰橄榄球国家队成员。2003年,两人在哈里王子的引荐下相识。这不是一段未受阻扰的婚姻,但敌不过萨拉的坚决。去年7月两人在爱丁堡结婚,威廉王子与凯特王妃都赶去参加。婚礼上,萨拉的王冠是从外婆那里借来的,它属于伊丽莎白一世女王。“只是因为赞助商和一些基金会的要求,我保留了菲利普斯这个姓氏。生活中我就是廷萨尔夫人。”
这个曾不被接受的廷萨尔果然不让英王室平静度日。婚后第48天,廷萨尔被拍到在夜店偷欢,甚至向别的姑娘献吻。萨拉拒绝评论只表态完全相信丈夫,但她与英国媒体的关系却就此霜冻。奥运之前她只接受BBC的专访:“这是我的奥运会,在这里我是一名普通的运动员。很多新闻,都是编出来的,我明白他们的伎俩。”
至少,她有一个不可编造的身份,也注定了她不会平凡的轨迹。萨拉只想做一个“我”,今天我们齐声为她喝彩:廷萨尔太太,好样的!
特派记者华心怡(本报伦敦今日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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